黎明之前/性转/【花开荼蘼】四。
是接前文的性转。慎点。
9月16号早上，我还在洗漱时家里电话响起，钱宇放下电话后撩开窗帘一角向下看了一眼，脸色雪青。
“刚刚局长电话，让我们现在去局里。你的公寓被包围了。”青年喉结上下窜动，从腰间摸出两把点四五来，将一把枪撂到我面前道：“最坏的可能是你暴露了。我掩护你冲出去。”
心跳骤然加快，剧烈的眩晕让我几乎站不稳脚跟。
十年兄弟，十年潜伏。彻底失败了。
我怎么对的起为了让我顺利完成潜伏任务受尽严刑拷打，最后在我面前吞枪自尽的沈明铮！
我不甘心，我不甘心！
人到绝境时反而会出奇冷静。门外是重兵把守，却没有人冲上来缉拿，谭忠恕打来的电话。所有信息汇总在脑海中，最后定格成一条判断。
“无论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，如今一切证明谭忠恕都未彻底信死。恰好我吃错了药变了身份，恰好我身份此时暴露，在他的眼里根本没有巧合！钱宇，组织培养我十年，哪怕孤注一掷我也绝不能放弃。”
一边说着我的决定，我将报纸翻出，将这两年所有联络方式倾囊相授。
“刘新杰，你疯了？你现在回去是送命！”
“如果此刻我身份暴露，谭忠恕却什么都没有告诉你，这意味着什么？”
他在考验钱宇。
与他相处五年，生生死死。钱宇一定比我更懂得这位上司。
“如果我死了，你就是新的031。”
换好旗袍，于镜前整理好衣冠。我用礼帽遮去半边面色苍白的脸，却在镜中看见他紧纂着双拳，身子微微耸动。
“还没到最糟的时候。”我向他走去，像是安抚一个惊惧过度的稚童一般轻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。“别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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