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不归

式微式微胡不归

【黎明之前】谭刘。兄弟。(六+七)ABO向。


ABO向,慎入!







【六】



民国三十六年九月的清晨,刘处长从谭局座办公室出来摸出一叠美钞递给下属道:“买两口棺材。”

默默缩在远处的外勤交换一个眼神,提起腿去向主子报告。于是就在刘新杰向钱宇的坟前倒酒的时候,齐佩林出现在青年身后。

“你这可是亲共行为。”情报处长的危胁不折不扣。眼眸略过一丝精光,紧紧盯在刘新节瘦削的脊背上。

“钱宇是咱们局的老人了,我必须得来发送发送。”刘处长漫不经心的说着。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,直到洒光自己酒壶中的黑方威士忌。

钱宇,情报八局局长的机要秘书,事无大小皆要经他手传阅。别看他不到而立年纪,从敌后到勘乱,这个机要秘书鉴证八局成立,钱宇陪伴谭忠恕五年时光。

这样一个人是共产党,无疑是一把楔子钉在心肌之旁。更可怕的是,为了掩护他的同伙,钱宇不惜牺牲性命。

机要秘书都能策反,这个031果然出手不凡。

如果031和水手合流,共党地下党在上海势力简直如虎添翼。既然暂时抓不到031,只有先扫清水手势力,另辟蹊径。

二人立于一座小白楼前,孤立的白色别墅幽居于一片绿翠环抱之中,齐佩林摩拳擦掌,刘新杰静观其变。水手行踪不定,身份不明。13个怀疑人中嫌疑最大莫过于熟练摆脱特务跟踪的苗定纬。而他身后的势力,连谭忠恕都不敢轻举妄动。

欧阳秉耀,官场根基极深。伪装的毫无破绽。

看着齐佩林跃跃欲试的神色,刘新杰心擂如鼓。接头地点布满了暗哨,如果欧阳秉耀真的是水手,苗定纬一旦落网,后果不堪设想。

谭忠恕是什么人,面对共产党他向来心狠手辣无所忌惮。什么官场根基,党国脸面那都是屁。

想到种种后果,刘新杰只觉腹内像火烧一样难受,连双腿都软了下来。总务处长脸色苍白,冷汗沿着额头汨汨流下。


“我有点难受,先回去了。一会你和老谭说声。”扶着车皮艰难道了一句,刘新杰匆匆走远。

齐佩林诧异的看着同僚的神色,又看了看谭忠恕消失于次长家的背影,嘱咐他一句:“別忘去医院!”

刘新杰上车后,熟练的从车座下掏出一只茶色玻璃瓶拧开一把倒进口中,低低骂了一句:“真他妈倒霉。不该来的时候来了。”一句出口自己反倒愣了。



该来什么?



做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军人,一个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,发情期这三个字,是他今生最大的耻辱。


一路驱车疾行,黑色福特汽车很快消失在街道暗哨眼中。


【七】
总务处长又早退了。没到上班的点,刘处长就开车回了家。

回到会议室里,齐佩林拉着马蔚然旁敲侧击寻问他新杰除了嗜酒有没有别的依赖。马处长不温不火的笑着,柔声道:“新杰的脑震荡后遗症很严重,时常会头晕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”



隔着茶色镜片,谭忠恕眯眼观察着几个下属的神情,对老成持重的马蔚然投以一个欣慰的眼神。论医德医术,他的医务处长自然是信的过的。这两年来,马蔚然对刘新杰属性守口如瓶,遵循自己的命令,借着职务之便帮他挡了不少明枪暗箭。当然,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新杰讨喜的性格与漂亮的形象。他的弟弟总能很快融入环境,讨得周围人的喜欢。两年功夫,除了李伯涵以外几个处长私底下已经称兄道弟了。

“散会散会,各自去忙吧。”谭忠恕道了一声,走到门口时面无表情道:“蔚然,你过来。”

马处长颌首,神色紧张的跟上局座的脚步一路回到他的办公室,得体的关上房间门。

“他的情况怎么样?”上位者指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,开门见山道。

“新杰的酒精依赖确实很严重。”马蔚然坐直身体,恭敬的神色透露中一丝无奈。“可是酒精依赖与药物依赖,说不上哪个更严重。”



“继续。”




“依赖性形成后期,耐受性会下降,只要少量饮酒也会导致精神和身体损害。但是酒精也会钝化Omega的某些特性,损害正常的代谢,减少发情机率。”



“这小子是有多讨厌自己的属性。”谭局长无奈的叹口气道:“抑制剂,需要多少就给他开多少。上海不够,就去国外弄。”



马蔚然险些没笑出声来。刘新杰就一个人,吃光上海所有抑制剂,那得活活撑死。活久见了个这么疼弟弟的哥哥,马处长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。



“他还会怀孕吗?”谭忠恕突兀的提问叫马处长一愣。男人用袖口擦擦额头,看着上司不善的面色小心翼翼道:“从检查结果来看,几乎不可能了。刘处长的腺体受到过致命损伤,体内分泌的激素水平参差不齐。时间也短促的很,能维持Omega的发情反应已经非常不容易了。想要怀孕几乎不可能。”



“知道了,出去吧。”谭忠恕面色阴沉。半㫾终是沉沉的叹了口气。


他的弟弟变得残缺不全,不仅失去了大半听力,更失去了可以延续血脉的宝贵的机会。



“总是用抑制剂也不是个办法,这东西用久了就会起耐药性。而且损害心脏。最好的办法,还是找个Alpha。”

马蔚然钝住脚步,语重心长的说完,小心翼翼的阖上房门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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