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黎明之前】刘顾——可念不可说
＃灵魂的交换梗＃
（一）霍思邈。
清晨柔软的阳光透过白窗纱打在脸上，眼帘微跳，我翻了个身，下意识扯起被子蒙住头。
“老齐老齐老齐！见报啦见报啦——”
一阵劈雷生风的大嗓门从走廊尽头传来，紧接着乱糟糟的脚步声撞进耳廓。
“小点声，新杰刚做完手术，需要休息。”床边低沉男声呵了一句。
“老齐，见报了。头版头条。《车前救人，英雄为情报某局刘姓处长》嘿，这小子一年到头得上几次报纸。”
报纸哗啦啦的拉响，我的困意啊是彻底随着大江东去不复还了。
“一大早的你们吵什么吵，我好不容易休个班补一觉，怎么的，高架桥又出连环相撞事故了还是集体崴脸导致神外爆满了？”抬手看一眼手腕上的表，时针分针停在早上7点。我挠挠头发抱怨着，打了个长达30秒的哈欠。
眼前纯白一片，我掀起白被単一看，发现自己右腿打了一层厚厚的石膏。再抬头看看面前的陌生男人，眨眼的频率明显增加。
“你俩是谁。”
床边一个胖子一个瘦子对视片刻，愣愣的看着我。
“臭小子，行了啊，我在这守你一晩上，醒来你就逗我。”
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男人伸手就是一巴掌拍我脑袋上。半嗔半笑道。
我又看了看他身边一脸堆笑的大圆脸，更加不解。头脑中记不清他们是谁，可是心里却并不觉得面前这俩人很陌生。
阖眸思索片刻，残存的记忆渐渐随着意识清醒而复苏。我记得自己和美小护逛街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屁孩横跨护栏。也不知是哪根筯搭错，也许是因为天天想着自己未来的儿子，身体先于大脑判断上去就拉。再往后的事就没了。
“这个这个，谢谢你们把我送到医院。改天我得做一面锦旗送去你们单位。但是要做锦旗总得有姓有名吧，敢问二位尊姓大名？”
大概是这一席话非常的宛转，面前俩人互瞪一眼，胖的更加激动，上前两步端着我的肩膀就开始猛摇。
“新杰，你别吓我。我是大浦，电讯处处长孙大浦。他是老齐啊！情报处长，齐佩林！”
“你，孙大浦。”我指指穿西装的胖兄。
“对。”
“他，齐佩林。”又指指穿着皮夹克的小胡子。
“对啊！”
“我，新杰。”最后指指自己，捞起手边的报纸。竖版繁体读起来叫一生涩。
“我叫刘新杰，是吧。”低声笑着，我把铅文拍回被子上。“老兄，你们哪个台，做戏这么逼真……”
槽还没吐完一半，目光下意识投向版头日期上。
民国三十七年十二月——
再次整理思绪，我开始认真环视四周陈设。白灰刷墙，梯线深绿。白炽灯泡，剥蚀了粉皮的石膏雕花，塘瓷杯，老式热水瓶。一切都显得无比复古。
“新杰，你是刘新杰。”一声又一声回音响彻脑海，意识渐渐模糊。
“放屁，我是霍思邈……”
“你是刘……新杰……是03……1……”
这都是噩梦，我一定是起床方式不对。这么想着，放松浑身紧绷的肌肉跌回被子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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